刀痕,显然在之前的战斗中也吃了不少亏。
建奴一撤,军心彻底崩溃。原本还在死战的八旗兵也开始四散奔逃,战场上一片混乱。
卢象升看准时机,大喝一声:“追!”
他记得皇帝在军事学院讲过“三猛原则”:势如破竹、势不可挡、直捣黄龙。现在正是贯彻这一原则的最好时机。
天雄军紧随其后,如猛虎下山般追击溃逃的八旗兵。马蹄声震天,喊杀声不绝于耳。
卢象升的铠甲上已经布满了刀痕,胸前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但他丝毫不减速度。鲜血顺着铠甲缝隙流下,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大贝勒,明军追来了!”一名亲兵慌乱地喊道。
济尔哈朗回头望去,只见漫天尘土中,明军的铁骑如潮水般涌来。他咬紧牙关,抽出腰间的马鞭:“分散撤退,能逃多少是多少!”
八旗残部四散奔逃,有的冲向辽河,有的躲入树林。济尔哈朗带着最后的亲兵,拼命向辽河方向突围。他知道,只要能撤到沈阳,就还有机会。
对岸早已布满建奴的防御阵地,我军已经疲惫不堪,不敢贸然追击。但河这边,明军开始清剿残余的八旗溃军。
“将军,发现建奴残兵!”一名斥候策马奔来。
“全部格杀!一个不留!”明军将领厉声下令。
刀光剑影中,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一夜注定要被载入史册。
一个时辰后,一名探子疾驰至广宁城下。他的战马已经跑得气喘吁吁,马背上全是白沫。
“开门!紧急军报!”探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守城士兵认出这是督师府的探子,连忙打开城门。那探子纵马冲入,直奔督师府。翻身下马时,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报!建奴大军遭到突袭!战事已起!速请督师定夺!”
督师府内灯火大亮。仆役们手忙脚乱地点燃更多的灯烛,将大堂照得如同白昼。
袁崇焕整理了一下军装,祖大寿、何可纲、王承胤等关宁将领纷纷赶到。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惊讶和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袁崇焕郑重其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