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夜色中疾驰,不时传来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
“你们都错了。”皮埃尔突然开口,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他们不会走直布罗陀,那太明显了。”
“我们已经在意大利发现了达尔号的幸存者”谢里夫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声东击西!”皮埃尔眼中精光闪烁,“他们现在就在法国境内!”
“不可能!”谢里夫惊呼,“没人会这么疯狂!这简直是在虎口拔牙!”
“恰恰相反。”皮埃尔指着地图,声音沉稳,“普鲁士和奥地利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这些中国人必须在开战前抵达普鲁士。从马赛登陆,沿罗纳河北上,经里昂到第戎,再转向德意志联邦。看似危险,实则最安全。因为没人会想到他们敢走这条路。”
谢里夫听得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普鲁士要和奥地利开战?”
皮埃尔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情报分析的艺术,我的老友。这些零散的信息就像拼图,只要找到正确的方式组合,真相自然浮现。”
马车驶入一座庄园,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建筑前。
“欢迎来到京城情报总署。”谢里夫推开车门,“从现在起,你就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道道命令从这里发出。关卡设立,武装巡逻开始,整个法国东部地区的警戒级别被提到最高。
普鲁士的间谍网随即反击,制造混乱。各种假情报纷至沓来,试图混淆视听。
但皮埃尔始终保持冷静。他在办公室里摆了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信息。
“谢里夫,听说过不莱梅最近的传闻吗?”他啜了一口红酒,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俾姆麦从东方招募了雇佣军。”
“在第戎以北二十公里加设三个哨卡。”他指着地图说,“我有预感,大鱼快上钩了。”
情报源源不断地送来。有人报告在里昂看到可疑的东方面孔,有人声称在第戎郊外发现了普鲁士间谍的活动痕迹。
皮埃尔把这些信息一一在地图上标注,渐渐勾勒出一条清晰的路线。
“他们走得很小心。”皮埃尔对谢里夫说,“每次只露出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