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拿刀来割我的肉!这孩子可是我亲闺女,难道我给你生的这些儿女就不是你的骨肉了吗?”
司善德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他转身望向窗外,目光落在那株老梅上。记得当年周氏还在时,最爱这株梅树,常说它傲雪凌霜,与她性子相似。
没过两日,府中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大理寺卿到!”
门房的通报声传来,司善德眉头一皱。他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周马贤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身后跟着泪眼婆娑的十三娘。
“舅父,这是娘亲留给我的,我一定要讨回来。”十三娘红着眼眶说道,声音哽咽。
“这是应该的。”周马贤拍了拍外甥女的手,目光温和,“你娘的嫁妆本就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司善德踏入厅中时,周马贤已经起身相迎。两人相对而坐,却都沉默不语。厅内气氛凝重,连下人们都不敢大声喘气。
曾几何时,这对表兄弟情同手足,一起读书,一起打猎,后来更是亲上加亲。如今却只剩下这般尴尬。
“善福兄还记得当年在洛京遇到山贼的事吗?”周马贤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几分回忆。
“记得。”司善德淡淡道,“十三个山贼,我一箭射瞎了那独眼头子。”
“是啊,那时的你身手矫健,不似现在”周马贤目光渐冷,语气中带着讥讽,“也不似现在这般无情。”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善德:“八妹早逝,我不怪你。但十三娘从小失母,你不但不疼她,还要卖她求利,连她娘的嫁妆都要吞并!司善德,你还要脸吗?”
“这都是我们家的家事!”司善德猛地站起,脸色铁青。
“家事?”周马贤冷笑,眼中寒光闪烁,“我对十三娘来说,可不仅仅是个舅舅,更是大理寺卿!你若敢独霸八妹的嫁妆,我必让你牢狱加身!到时你那些儿女,看谁还敢嫁娶!”
司善德脸色阴晴不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周马贤说得出做得到,这位表兄如今在朝中地位不低,若真要找他麻烦,他这个商人可讨不了好。
“好!”司善德咬牙道,“当年周氏带来的嫁妆,一家酒楼、一家粮店、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