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和王组长同一批进来的,但是由于能力差,存在感低。
就像办公室角落里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既不开花也不枯萎,所以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吴羡倚着玄关的鞋柜,他让龙婳璃利用感知,如蛛网般扫过盛清的全身。
对方确实如苏怀安所说,没有阴气,没有契约波动,连体温都是正常的365度。
这就是个最普通的人。
吴羡声音冷淡道。
“我跟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总要慢慢恢复。”
盛清随手拿过抱枕,抱在怀里。
他满脸丝毫没有一点安慰之色,如背书一般的说着宽慰之词。
甚至无视了吴羡几次下的逐客令,直到彭昊按开密码开门进来。
他与彭昊四目相对看了一眼,这才说。
“吴羡,那我就不再打扰了。”
然后阴郁的低着头,越过二人,关门离开。
彭昊把买的酒放在茶几上,他神情黯淡地席地而坐,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条路根本不是你的回家路线。你从来不会在晚上开快车\"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
\"她的死,是有诡异插手,对吗?”
吴羡把自己的猜测如实告知了一遍,彭昊打开一瓶白酒,猛灌了一口,情绪有些激动。
“你们第九局的人不是可以回到过去吗?既然能改写时间为什么不去救她?
你都怀疑这是一场蓄意的杀人,那就让温如絮白死了吗?
为什么?
只是因为她不是你们这样的……诡契者?
她就是小人物,是你们仇恨与派系斗争里的一个炮灰。
死了……不就死了?”
吴羡的脑子忽然微微抽了一下,他看见彭昊坐在沙发上,拼命地往自己的嘴里……
灌着啤酒!
泡沫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