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来劝皇上的。”
“没有,我没听说,我来找皇上是为旁的事。”晚余不愿揽这功劳,边解释边向对面看去。
祁让已经走到了正殿的月台上,恰好也转过头,隔着重重雪幕向这边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猝不及防又遥不可及地撞在一起,中间仿佛隔了一整个天地。
下一刻,祁让无声地收回视线,往殿里走去。
晚余也收回视线,向小福子道谢离开。
小福子说:“奴才给小主拿把伞吧?”
“不用了,风大,撑不住。”晚余回了他一句,便独自往月华门而去。
孙良言从正殿出来,远远地向小福子招手。
小福子沿着廊庑一路小跑过去,呼哧带喘道:“师父有何吩咐?”
孙良言往月华门那边看了一眼,晚余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你都和江美人说了什么?”他神情严肃地问小福子。
小福子挠挠头:“没说什么呀,就是寒暄几句,江美人问皇上怎么站在雪里,我和她说皇上是为了感受百姓之苦。”
“就这些吗?”孙良言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那些朝臣说她是妖妃祸国,触怒上天降下灾难,请皇上处置她的事,你没告诉她吧?”
“没有没有。”小福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么大的事,我哪敢告诉她。”
“没告诉就对了。”孙良言说,“皇上可发话了,谁敢把这事传到后宫去,就砍谁的脑袋,你小子想活命就把嘴巴闭紧了,听见没?”
“我知道,我知道,师父放心,我打死都不说的。”小福子大声保证。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孙良言一甩拂尘,转身回到暖阁去给祁让回话。
“皇上放心,奴才问过了,小福子什么也没说。”
祁让已经换了干净衣裳,脸色苍白地斜靠着炕上的金丝软枕,半干的头发垂在肩上,握拳抵在唇上咳了两声才道:“没说就好,叫他们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孙良言应声,端起炕桌上的姜汤,“已经不烫了,皇上快喝吧!”
祁让微微坐起来一些,接过姜汤一饮而尽,又把碗递还给他:“天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