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又给她添了一把火:“徐清盏的事你听说了吗,他为了捉拿二皇子的余党,身中数箭,肚子上被捅了一个洞,肠子都流出来了,却硬是强撑着一口气活了下来,你觉得,他是为了谁?”
晚余身子一震,脸色瞬间煞白,手脚都变得冰冷。
紫苏是说清盏受了重伤,却没说伤到了哪里。
原来竟伤得这样严重吗?
太后察言观色,适时递了一盏热茶到晚余手里,温声道:“我们都是被祁让逼到无路可走的人,既然第一步已经迈出去,再回头也晚了,争一争,或许还有条活路,不抗争,就只能屈辱地死去,好孩子,你还想不明白吗?”
晚余握着茶盏,惊魂未定地看着她,似乎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
太后又道:“西北的战事也快结束了,兴许沈长安能赶在年底回京,但是以皇帝的脾气,你能猜到等待沈长安的会是什么吗?”
“太后别说了。”晚余打断她,放下茶盏,对江晚棠说,“姐姐给晋王殿下做点心吧,我会想办法再去看他的。”
江晚棠连连点头,拉着她的手欣慰道:“好妹妹,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
太后也松了口气,向她保证道:“好孩子,你放心,哀家不会亏待你的,等沈小侯爷回京,哀家想办法让你们见上一面,你好好劝劝他,让他和我们一起辅佐晋王,共襄盛举,将来晋王登基,哀家让他给你们赐婚,让你们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夫妻吗?
晚余黯然垂下眼睫。
她这样的残破之躯,还能和长安做夫妻吗?
她应了一声,辞别两人,回了咸福宫。
次日一早,就有人把江晚棠亲手做的点心送到了她手里。
晚余知会过祁让之后,仍赶在晚膳时分,换上宫女的衣服,提着食盒出了门。
二更天,她趁着侍卫交班的时机摸黑进入撷芳殿,在灯光昏暗的偏殿里第二次见到了晋王祁望。
祁望仍旧坐在窗下的书桌前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在看到晚余的瞬间,俊美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清浅的笑。
“晚余,你来了?”
他叫着晚余的名字,起身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