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着姐姐。”
祁让丝毫不在意她的无礼,挑眉戏谑道:“怎么,江美人又吃醋了?”
晚余无语,默默闭了嘴。
祁让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她鬓边的乱发,顺带着从她苍白的脸颊拂过,停留在她同样没有血色的唇上,指腹抹去她唇角一点水渍。
“这个位分你喜欢吗,朕对康嫔和兰贵妃的处罚你还满意吗,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和朕说。”
“什么都可以吗?”晚余问。
祁让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她:“除了出宫,除了无理的要求。”
晚余心里发出一声嗤笑:“嫔妾没想出宫,嫔妾只想请皇上把徐清盏调离直殿监,给他换个轻省的差事。”
“又是徐清盏!”祁让立时蹙起眉头,眼里有了怒意,“他到底有什么好,你自己都快死了还在想着他?”
晚余无惧无畏地迎着他的目光,神情坦荡:“徐清盏从小失去双亲,四处流浪,受尽苦难,还被人打残了身子,嫔妾与他相识十年,实在不忍心看他受人凌辱,他受的每一份苦,嫔妾都感同身受。”
祁让的脸色越发难看,咬牙道:“你还敢说,你当真以为朕不舍得把你怎么样吗?”
晚余把头偏向一边,闭上眼,不再看他。
那神情像是在说,我就知道。
祁让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半晌,才忍着想杀人的冲动说道:“朕念在你今日受了委屈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徐清盏的事朕会处理,旁的也不用你操心,你好生养伤就是。”
晚余仍闭着眼睛,连一声谢都没和他说。
祁让心口堵得难受,他都妥协到这地步了,她还想怎样?
这时,梅霜领着太医院的江太医走了进来。
祁让只得起身让开,站到一旁。
晚余睁开眼睛,看看江太医,又看看祁让,语气突然软和下来:“皇上有很多政务要忙,就别在嫔妾这里耽误时间了。”
什么意思?
她在撵他走吗?
祁让皱眉,当着太医的面也不好说自己不走,就嘱咐了太医几句,不情不愿地走了。
江太医诊过脉,询问了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