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心里,记下了这件事。
徐生洲又道:“还有,苏主任,通知他们来开会的时候,可以告诉他们开会的大致内容,让他们认真想想说哪些东西,但千万千万不要让他们写发言稿,最后搞得花团锦簇,热情澎湃,跟诗朗诵、演讲比赛一样,那就失去了座谈的意义。”
苏山月捂着嘴笑道:“好的,我一定通知到。以前我看那些领导坐在第一排,听着台上变着法子戴高帽、吹法螺,领导们个个笑容满面,还以为他们都喜欢这个调调呢!——原来也有不喜欢的。”
徐生洲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脸颊:“看到没?才大学毕业一年多,脸上还是满满的胶原蛋白,还没遭受社会的毒打,还不习惯吹捧的肉麻,所以做事喜欢直来直去。以前我当学生的时候,听着同学声嘶力竭地说排比句、唱赞歌,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落了一地。我相信那些念稿子的同学同样是面红耳赤、如坐针毡。既然如此,何苦让那些比我小四五岁的青年重蹈覆辙?又何苦让年轻人为难年轻人?”
苏山月道:“正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