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茶香清雅,竟是今年进贡的雨前碧螺,入口回甘,刘军暗暗咂舌:这规格,是当他皇家驸马招待?
太徽郡主轻声开口:“文渊也算才子,但今日灯会,他再才,也未曾压住你的光芒。你那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知撩动了多少人的心。”
她话音轻,却直击内里,刘军苦笑:“在下本无意争名,只是……被推了出来。”
“你说得好。”她眼神一动,低声一笑,“你知道吗?我最讨厌那种故作高远、心气又高的酸秀才,满嘴风雅,却一个字不入人心。你不同。”
刘军低头一笑:“我也不是风雅之人,只是读过几本古书,记得几句诗词。”
太徽郡主忽地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望着外头水光灯影,说道:
“我小时候,有个教书先生告诉我:诗,是写给人听的,是能让百姓听懂、士子愿传的东西。可现在大多诗会,只剩了装模作样。”
她忽然回头,眼神明亮:“你今晚写的,不管是《水调歌头》,还是那句《将进酒》,都有烟火气,也有山河气。你让本宫觉得,这世上还有真的诗人。”
刘军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问道:“郡主召我前来,难道只是为了……夸我?”
太徽郡主莞尔一笑,仿佛春风吹动画舫的帘子。
“当然不是。”她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放在桌上,“这里面是一方本宫私藏的‘龙泓墨’,产自宫中御制墨庄,据说曾是皇帝御笔所用。”
“我希望你收下,将来,若有机会,在本宫寿诞之日,为我题一诗。”
刘军一怔,接过锦囊,沉甸甸的,却像背上又多了一道责任。
“郡主此意,刘某铭记于心。”
太徽郡主轻轻颔首,柔声道:“好了,天晚了,你也该歇息了。”
刘军正欲告辞,脚步刚要迈出舱门,忽听身后太徽郡主轻声唤道:“公子且慢。”
他回过身,只见郡主站于案前,月色从窗帘间洒落,映照她素雅的面容,眉目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刘公子,明日中午,可有空?”
刘军一怔,下意识道:“呃……暂时没有安排。”
“那便好。”太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