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芷兮应了,见柏兰姵手里的团扇摆了两下,她便退下了。
屋内唯一服侍的玉棋这时候才上前去重新沏了一盏茶过去,带了些气地道:“夫人就是这般好脾气,她如此懈怠、不识抬举,还对她这般好。”
“要奴婢说就该对她动家法,让她知道厉害,她怕了才肯听话。她现在就这般不用心,又生得这般模样,就怕将来得势了,又会是一个姚小娘。”
柏兰姵见自己的忠仆这般模样,先多看了她两眼,才笑道:“傻丫头,一匹马有一匹马的拴法儿,她是个聪明人,要责罚也得先礼后兵。”
“今儿我提点过了,她再不识趣,我再跟她不客气也不迟。你就是太心急,不说别的,论心思通透,你可比她差远了。”
玉棋不满地抱怨道:“夫人,她越是这样,奴婢才越担心,万一她将来生下孩子,不肯给夫人养了呢?在这府里到底是爷做主的。”
现在姜奕辰是答应了柏家的要求,可是将来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柏兰姵眼底闪过一丝忧虑,只是嘴上没有承认:“一个女人最怕的就是出身和名节上的瑕疵,母亲去揽月苑买人,也是看上了这一点。”
“凭她柏芷兮再是个神仙似的可人儿,沾上了这种事儿,她将来就得靠着咱们,不然就是她生的孩子也得厌了她。”
“你啊,别太心急,她做什么,且看着,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她冲上去直接跟姚小娘撕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