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后宫里的后妃或者是皇子们怎么闹,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时间也不会因为某些人而停止向前。
在金州城的春夏秋冬更替了两轮之后,光启十七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四皇子与五皇子到了年纪,也纷纷出宫开府去了。今年春天,萧祈安也给他们指了正妃与侧妃。
这两兄弟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情以后,已经处于私底下完全不再来往的状态了。如今纷纷出宫成婚,沈充媛也管不到他们了,只能时不时偷偷在私下里抹眼泪。
夏韶宁是不管那么多的,能做到明面上不苛待她不喜欢的人,已经是她最大的修养了。
而就在金州城的春天过去,马上要步入炎热的夏天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华清宫忽然传出了一阵悲怆的哭声。
唐婕妤,殁了。
“她是怎么没的?”看着苏昭容与谢修容递过来的唐婕妤丧礼筹备的册子,夏韶宁一瞬间有些不真实感,“她的身体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吗?”
“自从那年大皇子的事情发生以后,她的身子就大不如前了。这些年来小病小痛也不少,只是娘娘没在意她罢了。”
听得夏韶宁的疑问,谢修容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她之前得罪过的人太多,有人落井下石也未可知。”
“娘娘可要查?”苏昭容看着夏韶宁一直皱着的眉头,小声问了一句,“若是您要查,应当也不困难。”
“她都那个年纪了,身子又不好,唯一的儿子还被流放漠州了。就算没有人害她,她又还有几年好活呢?”
夏韶宁拿起手中的团扇扇了扇,随即又漫不经心地道,“南豫近些日子不安稳,圣上的心情不好,后宫里在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事了。”
苏昭容是个聪明人,听得夏韶宁的话,她便立刻点头道,“臣妾明白,那就按照太医说的,唐婕妤是害了严重的风寒病逝的。”
“圣上之前虽然说了再也不想见到她,但是她到底跟了圣上二十来年了,如今都死了,丧礼总不好太寒酸了。”
夏韶宁认真在心里想了想,随即对着苏昭容与谢修容吩咐道,“唐婕妤丧礼还是按照九嫔的规格来办吧,在她的华清宫设个灵堂,到时候让后宫的宫妃们都去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