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呵欠兽闯来时她受惊晕倒,醒来时姜吉已从皇帝处回来,因此她并不知情。
现在被皇帝召见的人里,却包含了她。
走到他身边给他续上茶水,姜小满笑道,“父皇,您要是这么说,福宁倒还真有个想法,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作为一国之君,连日来的境遇对姜奕而言可算是国破家亡,自城中出来那日开始,他未曾睡过一次好觉,此时见福宁公主竟像皇后在世时与他亲近,倒真心有两分宽慰。
其实,福宁小时候,他也曾疼爱过,只是后来有了丽妃,他最亲近的便成了毓儿
他声音里不觉多了几分慈爱,“怎么,现在还学会和父皇卖起关子来了?”
姜小满摇头一笑,“儿臣只是想,昔日太祖巡视南方,后来回京,伴驾的画圣张显依路上景物的画出了《太宗南巡图》,气象实在恢弘。这一路上,我们何不让林待诏也作一张《江山永固图》?待他日去得新都,也好让万民以我祈国为荣,看看这是怎样一个地灵人杰之地。”
姜奕笑容淡去,重新打量了她一次,他忽然觉得,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儿。
若真按她说的,不单是这幅江山图师出有名,众人无法为难林月升,更重要的是,这幅画或许可以如史书一般,将这次落荒而逃定位成一次南幸。
姜吉似乎有些意外,回头看她。
画圣张显的这个故事,还是原文里面原身醒来时,姜吉和她说的,或许他那时对林月升已经十分感兴趣,因此不自觉将这个故事当成趣闻说了出来。
姜小满满手是汗,但话已出口,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父皇,您南幸各州,事关重大,二哥六弟都有事要忙,儿臣自小在母后身边看着,对丹青也算有点心得,也只有此事能为父皇分忧,若父皇放心,小满愿意当这个监工,必叫他将沿途景物细细刻画。”
今天的呵欠兽只是开端,这个世界其他更多未知的妖邪会陆续出现,她这是在争取一个机会,让她可以自由约见林月升,让两人的来往过了明路。
没有实权的公主,身边卫队都是临时调拨来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信可用之人。
她要给自己找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