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我反而敬佩。
那一夜,我坐在屋外,用塔语本记录了一整页的错句,全是我刻意写错的。
塔昕不会来纠正我,她答应过我:只要我愿意留下,我写的就全都作数。
那页上,我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真正属于人的语言,是连系统都误会它的时候,还愿意被说出来的那种。”
我打算留下来。
至少很久。
我不想再负责修复任何人,也不想再教任何人怎样说话。
我只是想——看看当语言不再精准、不再即时、不再自动被理解的世界,会不会重新学会那种最原始的表达方式:结巴地说,重复地写,鼓起勇气之后仍旧害怕地开口,然后,被误解,或者——被抱住。
我想知道,当语言系统退场,人类是否还愿意彼此听一听对方的废话。
哪怕一字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