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叫来骂一顿,连主子的私人物件都看不住。
回到里屋瞧见许平安又翻身睡了,虞卿无奈地笑笑。正要转身,忽然瞪圆了眼睛——
许平安身下的被褥上,分明沾着几点血印子!
女侯爷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是剿匪时受了暗伤。
忙把人扒拉着检查了个遍,可浑身上下连个油皮儿都没破,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里。
再细看那血迹的形状,越看越觉得眼熟。
虞卿毕竟不是黄花闺女了,这被褥上的血点子,活脱脱像是姑娘家头回洞房留下的痕迹。
扭头瞅着呼呼大睡的许平安,女侯爷心里直犯嘀咕。
难不成是嫌我回来晚了,找别的姑娘来陪了?
转念又自己摇头,这哪像是许郎会干的事儿?
再说方才进院子时,连个丫鬟婆子的影儿都没见着。
正琢磨着呢,外头忽然传来细碎的噼啪声。
虞卿支开窗棂一瞧,原是外头下起了绵绵细雨。
雨点子打在青瓦上,跟炒豆子似的响个不停。
看着窗外雨丝,女侯爷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今儿个实在累得够呛,索性把烦心事往脑后一抛。
挨着许平安躺下,不一会儿也睡得昏天黑地。
外头的雨势渐大。
毛毛雨转眼成了哗啦啦的中雨。
时不时还有银蛇似的闪电,在云堆里钻来钻去。
就在这当口,龙水镇外头的黄土路上…………
雨幕中,有个纤瘦身影正踩着轻功在泥水里赶路,衣裳都沾满了泥点子。
仔细瞧竟是位绝色美人,哭得梨花带雨,丹凤眼里凝着化不开的怨气。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把她精心描画的妆容冲得七零八落。
底下藏着的竟是白莲圣女白素素的真容。
这雨下得没完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许平安和女侯爷的房门还紧闭着。
倒不是贪睡——外头雨帘子密得能织布,任你是永安侯还是丰林县伯,都只能望雨兴叹。
许平安支着下巴看窗外瀑布似的暴雨,冲女侯爷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