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她收拾东西要走又顿住,温言细语,“灵均,你觉得廖繁木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爱你?”
“没可能。”我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
因为你有多爱一个人,便能轻易体会到他有多么不爱你。但我没有说出口,用一个我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的微笑,代替回答。也许是安慰姜谷雨,也许安慰我自己。
姜谷雨好像比我先认命,叹口气,“你表白了也好,趁早死心。”
我笑意更浓,“那你猜猜,我有没有表白?”
她观察起我的神色,“表白了,现在强颜欢笑?没有吧,不然哪有功夫带我见易……算了算了,不猜。需要人陪,我随时随地待命。”
“好。”
这或许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友情,那个人会怨你,骂你,不吝言辞贬损你,也会念你,护你,招之则来地陪伴你。
夜幕低垂,送姜谷雨乘上回家的公交车,我留在站台却没有离去。想到那晚乐川奔上公交车,想到他陪我坐在楼梯间,想到他冲进我的伞下,想到我肆无忌惮的宣泄惹恼了他……想到又一辆公交车停在面前,我脑子刹那清明,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来到校门口,我才意识到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乐川,手机没电也无法联系。向路过的面善男生借来手机,我按下乐川的号码。那天我对他撒了谎,只要我想记住的,一眼不忘。
电话接通,我立刻道:“乐川,我是王灵均,我手机没电了。你在哪里,我来看看你。”
“小灵子……”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再是数秒停顿像在思考是否自己听错了。我隐约听到一声小孩的惊叫,而后他急声问,“你在哪儿?”
“你们学校门口。”
“等我。”
说完他先挂断。
归还手机道谢,我守在校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朝里望一望,搜寻乐川的影踪。手机没电,不知时间快慢,我默诵起了辩证用药金口诀。210字的口诀,按正常速度背诵一遍需要约两分钟,大约背到第十五六遍时,有人从后面轻拍下我的肩膀。我转头,看见乐川在对我笑。
他从校外方向而来,我不解地问:“你不在学校?”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