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陈志明的学生？他门下弟子众多，难保没有极端分子。”
江子墨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
车流如蚁，霓虹闪烁，可他的眼中却只有一片冰冷的阴霾。
“我已经让阿川去查陈志明生前的社交圈，尤其是那些与他关系密切的实习生。但婉婉，你要答应我，从今天起，上下班必须由保镖接送。”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助理阿川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手里攥着一份文件。
“江总！医院那边出事了！陶医生的诊室……被人泼了红漆！”
陶婉婉的呼吸一滞，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江子墨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抓起外套大步向外走去，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备车，现在去医院。”
医院走廊弥漫着刺鼻的油漆味，红色液体顺着诊室的门缝蜿蜒而下，像一条条凝固的血河。
陶婉婉站在人群外，看着警察用证物袋封存门上的字迹。
“下一个就是你。”
字迹歪斜扭曲，却透着令人作呕的恶意。
小林护士躲在墙角抽泣，几个实习医生围在她身边安慰，可他们的眼神中同样藏着恐惧。
“陶医生……”小林护士突然抬头，泪眼婆娑。
“今天凌晨，我收到一条短信……说、说让我转告你，陈老师在地狱等你。”
陶婉婉的指尖猛地一颤，手机从掌心滑落。
江子墨迅速弯腰捡起，屏幕亮起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条匿名短信，发送时间显示为凌晨三点，内容与小林护士所说一字不差。
“调监控！”江子墨突然转身，声音如刀锋般凌厉，“医院走廊的监控呢？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异常？”
保安队长擦着冷汗解释：“监控……昨晚被黑客入侵了，所有画面都被覆盖成了雪花。”
陶婉婉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踉跄着扶住墙壁，耳边响起陈志明临死前的狂笑：“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原来，他从未打算独自赴死。
深夜的江家书房，江子墨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
纸张纷飞间，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