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二人一向对懿贵妃没什么好感,今日一见,主子又被斥了一番,心里头对懿贵妃的厌弃之意便愈发重了。
不过,章清壁一向不许自己身边人有议论主子这样的话出口。
“往后,这样的话休要再说,被人听去了,总归是不好的。”
闻言,秋菊和冬莲忙噤声。
上车后,章清壁闭目一会儿,倚在车壁上往外头瞧,“你们说大皇子真的死了么?那昨儿入寺的那位神秘香客是谁?究竟是什么人会无故给皇家寺院捐一千两的香油钱”
冬莲正欲开口,又被秋菊使了个眼色。
“这奴婢觉着,究竟死没死,还是主子爷才能够知道”秋菊柔声道。
话罢,又忙将话头一转,“主子,您闭着眼睛歇会儿吧,今儿起的早,方才又同太妃娘娘坐了那片刻,想来定是乏累至极,待会儿入宫后恐是还得同那些个福晋们应付一二,总归是歇会儿的好。”
章清壁依言,将车帘放下,往锦枕上歪去,阖上了眼睛。
“主子,那好像是八爷府上的马车!”
稀疏绿林内,一人猛地起身,抬手指向道上疾驰的马车。
盘坐在地的另外二人闻言转头往道上瞧去,可那马车已经没了踪影。
“主子!定是他前来探看太妃娘娘!何不让属下跟上去将他杀个干净!”另一人腾的站起了身,一手紧握腰侧的剑柄,眸色锐利。
地上那人慢悠悠收回眸光,摇了摇头,伸手去将火堆上架着的野兔肉翻了一下。
他用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捏着树枝子,只因右手的食指已经断了一大截。
“他是不会亲自来的,想来,车内的人不会是他,这会儿,他应是在奉安圣殿内守着大行皇帝的棺椁表他的孝心呢。”
土灰伴着零星的火星子随着烟气直直的往上飞,掠过他沉静而坚毅没有丝毫神色的面孔。
疲色未将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掩盖,只是徒添了几分沧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