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书院入学考试,他同我娘说,干娘,我会去考试,给自己挣个好前程,但我不光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您和六子,我要带着你们离开这西城,过上好日子。”赵六子说到这,忍不住流下泪来:“他没想过要认亲,但也许他与他娘长得太像了,也或许是父子之间有亲情感应,潘院正在给他们上第一课的时候,便赠书与他,更是时常邀他去自己院子里饮茶,后来何宝良和我说,他总觉得潘院正大概知道他的身份了,可潘院正对他越好,他反而越觉得潘院正不可原谅,心中对他的憎恶越深,刚入学时他曾对我说,若是有条件,他定要将潘裕的虚伪自私昭告天下,他说潘裕不管怎么对他好,都不会得到他们母子二人的原谅。”
“如若你所言为真,老师年轻时确实糊涂了,也不怪何宝良心怀怨憎,对他恶语相向”江星辰叹了口气感慨道。
“我信你说的。”越小满看着赵六子道:“原先我奇怪潘院正对何宝良为何如此容忍没有底线,有了你的解惑,便能理解了,这潘院正对不起他与他的母亲。”
赵六子点头道:“是的!就是如此,虽然何宝良嘴上同我们说他心里怨恨,但孺慕情深,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在青竹书院读书时,还是很仰慕他的父亲的,如此过了许久,他对潘院正的态度已经有所感化了,潘院正给他答疑解惑倾囊相授,平日里更是衣食住行事事上心,好似、好似是在弥补所缺席的父爱,又或许是想要将对他母亲的亏欠补偿到他的身上,总之两人相处也和谐了不少,后来何宝良又同我说,他父亲虽然可恶,但这些年来,他一直孤身一人,现在更是解官归田,过得清贫,也许心里也一直在遭受道德谴责,想要寻求一个解脱,他不能替他的母亲原谅他,但也许自己能与他和解,待他赶考有了好的成绩,可与潘院正相认。”
“若是这样说来,何宝良确实不可能杀潘院正,弑杀亲父,骇人听闻啊,更何况他已经有所动摇,想要与父亲相认。”越小满点头道。
“可他既然已经想开,并有了上进的心思,怎么我前几日见到何宝良时,他对潘院正的态度这般顽劣?又怎么被青竹书院开除了呢?”江星辰疑惑问道。
“怪我,这事儿都怪我,是我与母亲拖累他了在何宝良同我说以后有了出息要与潘院正相认后不久,我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