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姑娘自去歇息便可,不用在此陪在下。”
越小满站在一边帮江星辰磨墨翻书一边道:“你莫要分心管我,只做你的便是。”
江星辰抬眼看了下小满,烛火月光下,姑娘的眉眼好似都温柔了许多,脸上未擦净的墨痕也少了些许俏皮,不知是不是灯下看美人,又或者是屋中气氛过于旖旎,他下意识的就抬手拂过她脸颊上的那浅浅灰墨。
灼热的指肚从她脸上划过,带起一阵麻意,越小满愣了愣才后退一步捂住了脸颊,心脏砰砰跳动着,像是要从喉咙里挑出一般,那道被碰触过的地方开始变得灼热,她的整张脸很快就好似烧起来一般。
“抱歉。”江星辰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做出这事,连忙拘谨道歉道:“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恕罪”
越小满捂着脸低头不去看江星辰,轻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手忙脚乱的按着砚台磨起墨来:“大人可能是有些累了我帮大人磨墨吧。”
江星辰也不敢再看越小满,却又怕对方生气自己的轻薄,手中拿着笔,眼睛瞅着册子,脑海中却想着方才越小满羞涩低头的模样。
月落日升,衙门里又开始热闹起来,衙门里雇佣的两位负责打扫做饭的大婶儿说笑着推开了书房的门,只见江星辰与越小满分别坐在桌子两边已经进入了梦乡,桌上散落着翻开的册子和书写记录过的纸张,一瞅便是整宿都在伏案工作。
两个大婶对视一眼,又悄悄的将腿收了回去,把门轻轻关上。
如是两日过后,这几摞册子终于全部查完了,江星辰拿着记录的纸张道:“近五年内,频繁且常来马鞍县的马车分别来自于东北部的丹霞郡,西南部的仓阳郡,以及东南部的霖海郡,丹霞郡地处寒冷,需要棉衣取暖,而咱们马鞍县周边几个县城盛产棉花,所以他们常来走动是正常的,而仓阳郡富庶,甘蔗很是出名,所做红糖很受各地欢迎,马鞍县等西北各县所食用的糖和甜食也都是由仓阳县提供的,所以也常来此处,而霖海郡则是晾晒海盐之地,他们更是每月都有马车来往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