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根系的“存在之蜜”再次变得甘甜,蜜液中漂浮着守墓人残响的最后低语:“原来……不试图成为一切,才能拥有一切。”机械废土的“无意义雕像”群恢复原样,机械熊又开始吹泡泡,泡泡里映着星图的新景象——骰子星在星轨中画出不规则的弧线,每颗星星都在闪烁不同的可能性之光。
凯兰在祭坛底部发现大祭司的真正遗愿:“将完美胚胎的残骸锻造成‘未完成之冠’,献给所有勇敢面对不确定性的灵魂。”星灵族学徒们用胚胎的碎片打造出王冠,冠顶是颗永远在裂变的星星,每个裂变出的碎片都刻着“未定义”的字样。未来的机械少女戴上王冠,颈后的星图刺青开始流动,与未定义星图的节奏同步。
苏瑶重新调谐涟漪琴,这次琴弦是用星图的“误差波动”编织的。当她奏响琴弦,星图的骰子星突然跳出轨道,在时空根系上方画出巨大的“?”符号,符号落下的地方,长出成片的“疑问森林”,每棵树的年轮都记录着某个文明的“未解答问题”。小茧的蝴蝶群在森林上空盘旋,翅膀上的荧光组成新的信条:“宇宙的终极答案,是永远保持提问的勇气。”
赵星羽望着重新自由旋转的星图,终于明白,完美与缺陷的永恒博弈,本质是宇宙对自身存在的永恒追问。而他们,这些带着漏洞的缝合者,既是提问者,也是答案的一部分——在每个裂痕中寻找光,在每次胎动中孕育新的可能,让存在本身,成为最动人的未完成之诗。
(第1017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