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崩裂成七段,每段都刺入星图的不同坐标,激起的涟漪中浮现出各文明的“抵抗瞬间”:机械废土孩子用弹弓射击黑纹,星灵学徒在预言塔刻下反逻辑符号,液态镜面族青年用谎言的泡沫包裹守墓人徽记。
小茧的意识体在心脏核心发现“完美胚胎”的真实形态——那是团由七千二百种“未被选择的完美”组成的聚合体,每个完美都曾是某个文明的噩梦:机械废土的绝对秩序、星灵族的永恒预言、液态镜面族的无瑕王权。当胚胎吸收星图的可能性能量,它开始长出由“应该”“必须”“不得”构成的触须,每根触须都在编织新的命运之网。
凯兰将白鹿的记忆树脂倒入祭坛,树脂竟在守墓人徽记上显形出大祭司的临终影像:“当你看见这个胚胎,说明我已经输给了对混乱的恐惧。但记住——”她的手指向祭坛底部,那里藏着用星灵族荧光写的方程式,“真正的可能性,存在于计算之外的误差。”方程式突然分解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是次失败的实验、次错误的选择、次勇敢的放弃。
赵星羽将小茧的意识流星引入可能性心脏,心脏的黑纹突然发出尖啸,竟在中心裂开道缝隙,漏出的不是毁灭能量,而是机械废土的齿轮摩擦声、星灵族的即兴吟诵、液态镜面族的不规则浪涛——这些曾被守墓人视为“杂音”的存在之声,此刻聚成对抗熵灭的洪流。未来的机械少女带着管理局残部赶到,她将融化的徽章碎片扔进心脏缝隙,碎片竟长成能吞噬守墓人触须的“质疑之花”。
液态镜面族的公主重新融合三重形态,她用存在棱镜折射出守墓人徽记的另一面:那不是封闭的圆环,而是个有缺口的齿轮,缺口处残留着大祭司的血泪。“你们一直害怕缺口,”她的雾气身体缠绕住胚胎,“却不知道,那是光能进来的地方。”随着话音,原初之水涌入星图,守墓人的熵灭能量在水中溶解成无数“或许”的气泡。
可能性心脏的黑纹最终退化成星图的装饰性纹路,形似古老的星灵族咒文“允许”。赵星羽看着心脏表面新生的纹路,突然想起母亲的维修手册里夹着的便签:“最美的机械不是永动机,是会偶尔卡顿、却依然努力转动的齿轮。”小茧的意识体化作心脏的律动,每跳一次,星图的骰子星就随机变换一种形态,永远让人无法预测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