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照面,他可能还记得白泽的声音,贸然接近太危险。
思考再三,白泽的目光落在一个落单的年轻小伙身上。
他身材细长、像一根竹竿,戴冬帽、墨镜和口罩,大卫衣、吊裆裤,打扮得吊儿郎当,可身体却一点不松弛。
他背着沉甸甸的背包,一会换成单肩,一会换成双肩,就差没把“我很紧张”印在脑门上。
——兄弟,就你了。
白泽穿过人群,来到目标身边,保持微妙的距离。
对方察觉白泽的靠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无意识的小动作变多了——他更紧张了。
白泽也很紧张,但他极力沉住气。
僵持了半分钟,对方先按捺不住,他故作轻松:“散人?”
白泽大致猜到“散人”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嗯。”
“我也是。”对方歪头打量白泽一眼,“兄弟,才混没多久吧?”
白泽一惊:挺敏锐啊。
“嗯。”白泽压低嗓子,一是装淡定,二是不想暴露真实声音。
几秒后,他试探回去:“你也一样吧?”
“呵呵。”对方放松了些,苦笑道,“上个月中的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