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钢刀砍中幻影却穿透虚空,自己反被突然实体化的绸带勒住咽喉。
林悦旋身避开两道夹击,发间银簪突然射向东南角的石灯笼。
\"攻下盘三寸!\"她厉喝时顺手将药囊砸向胡瑾胞弟,\"用雄黄粉!\"
胡瑾的剑招突然变得绵密,故意漏过的破绽引得三只幻影扑向心口。
林悦的金丝网恰在此时收拢,将他二人与幻影裹成茧状。
浓重的雄黄味里,胡瑾染血的指尖抚过她颈侧:\"夫人这招请君入瓮,倒比为夫的苦肉计高明。\"
幻影在密闭空间内现出真身,竟是十七只衔着铜钱的纸鹤。
林悦嫁衣上的金线突然自行拆解,化作三百枚绣花针将纸鹤钉在茧壁。
胡瑾的剑锋搅碎最后一只纸鹤时,枯井突然喷出混着符纸灰的泉水,将周遭幻象冲刷得干干净净。
石碑便是在此刻浮现的。
八尺高的玄武岩表面布满水痕,刻痕深处嵌着晶亮的碎玉。
林悦的银戒突然发烫,那些看似杂乱的符号竟与她三年前在虫洞中见过的星图重合。
胡瑾的剑鞘轻轻刮过某处凹陷,石粉簌簌落下时,露出半枚与林悦银戒完全契合的凹槽。
\"要试试么?\"他握着林悦的手腕将银戒贴上石碑,尾音带着蛊惑的颤,\"说不定能炸出个藏着婚书的暗格。\"
林悦却盯着符号间隙的褐斑出神——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迹拼成的蛇形,与胡瑾颈侧胎记分毫不差。
夜明珠残余的光晕里,石碑背面的阴影中似有活物在缓缓蠕动,将最后几粒雄黄粉吹向不可见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