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声。
胡瑾当机立断敲晕了人,转头却见林悦正把银戒按在抓痕上。
戒面蛇瞳红光流转间,那些结痂竟开始片片剥落。\"你的虫洞露水还能这么用?\"他挑眉,顺手将人捆成粽子。
\"去年夏天帮王婶治过被山猫抓伤的狸奴。\"林悦说着突然拽住胡瑾衣袖,\"这些水葬棺的苔藓是活的。\"她捏起一撮蓝绿色藓类,那东西竟在月光下泛出珍珠母贝的光泽。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禁地出事了。\"
当林悦提出要探禁地时,七叔婆的银簪直接摔成了三截。
十二位长老的族谱哗啦啦翻动,泛黄纸页间突然渗出暗红血渍,在地面汇成\"擅入者死\"四个大字。
\"上个月初七\"胡瑾突然踹翻祭台,香炉灰扑了长老们满头满脸,\"城西张铁匠全家暴毙,各位长辈的族谱可沾了铁锈味?\"他靴尖碾着血字,玄色大氅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悦娘,把你新制的驱虫香分给大伙儿。\"
林悦会意地解下药囊。
当混合着虫洞露水的药粉撒在血渍上时,那些字迹突然扭曲成渝江支流的走向图。
首领在九曲廊桥剧烈咳嗽起来:\"让他们咳咳带着翡翠罗盘\"
前往禁地的队伍却在中途遭了袭。
起初只是林间雾气渐浓,很快便浓得化不开。
林悦腕间银链突然绷直——这是她今晨用虫洞露水淬炼过的预警装置。
胡瑾反手将人拽到身后,乌金匕首在雾中划出森冷弧光。
第一只雾妖现身时,林悦差点误认作飘落的孝布。
那东西通体雪白,四肢细长得不合比例,指尖却生着渝江银鱼般的鳞片。
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啸叫,顿时有家丁抱头惨叫——耳孔里竟钻出蠕动的雾丝。
\"闭气!\"胡瑾厉喝,刀光过处斩断三丈白绫似的雾妖触手。
林悦趁机扬出袖中蓖麻籽,催动虫洞赋予的生机之力。
翠色藤蔓破土而出,将雾妖牢牢钉在半空。
\"东南巽位!\"林悦突然高喊。
胡瑾旋身掷出匕首,精准刺穿正要偷袭的雾妖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