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踏入了东宫。
随着他的脚步移动,战靴在青砖地上踏出一道道带着血腥气味的水痕。那鲜红的血水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沿着地砖缝隙流淌开来,宛如一幅诡异的画卷。
朱棣利落地解下腰间的佩剑,随手扔给一旁的侍卫。只见剑鞘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缝隙之间还簌簌掉落出一些细小的漠北黄沙。这些黄沙仿佛是从遥远的边疆带来的故事,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此时,朱标正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他见朱棣进来,微微一笑,将已经温好的美酒轻轻推到了朱棣面前。
就在这时,屋内的铜炉突然发出一声爆响,火星四溅。刹那间,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映亮了兄弟俩眉间那颗同样的朱砂痣。这颗朱砂痣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见证了他们幼年时共同坠马的那段经历,成为了彼此生命中的独特印记。
朱棣突然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目光锐利如鹰隼一般。他压低声音说道:“我发现永昌号地窖的暗门竟然通向晋王府的别院!”
话音未落,一阵微风拂过,案头上的证物清单被风吹起一角。隐约可见,那张清单上罗列着各种证据,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一个暹罗贡香盒,盒底赫然有着几道深深的爪痕。
与此同时,朱标的指尖轻轻叩击在辽东的舆图上,而在那张羊皮卷之下,竟压着半张残破不堪、散发着阵阵腥气的北元狼皮。
五更时分,沉闷而又响亮的鼓声骤然响起,仿佛要将那残存的丝丝细雨撞击得粉碎。
朱标静静地坐在书案之前,全神贯注地描摹着那张新制定的鱼鳞图。突然间,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上喉头,带着淡淡的腥甜味。他眉头微皱,轻轻伸手拿起一旁的瓷瓶,倒出一粒太医署新配制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药丸顺着喉咙滑落下去,带来一丝清凉,但那股腥甜却并未完全消散。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掌印太监匆匆而入,双手颤抖地捧着一份塘报。“殿下,凤阳八百里加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惶恐。
朱标心头一紧,放下手中的笔,迅速接过塘报。只见火漆封印上沾染着几粒小小的黍米粒,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三日前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