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龙蛇混杂,拉帮结派由来已久,在罗县令还没过来上任之前,已然形成了三方势力”

    后堂厢房里,王伯对陆沉详尽道来。

    只要不涉及到大闺女的空间,王伯对陆沉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县衙大堂里,见那些人哭哭啼啼闹个没完。

    罗县令举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敲在桌案上。

    哭闹的众人纷纷收声,整个大堂也顿时肃穆起来。

    “今日让尔等来认领尸首,并非本县仁慈,你们可知那些死尸都是些什么人?

    昨晚元宵节,大家都去赏花灯。

    他们却趁着有人家宅中无人看守,身穿夜行衣,以黑巾遮面,手持凶器,闯入私宅。

    意图抢劫财物,遇到阻拦就要伤人性命,简直罪大恶极!

    本县定要将他们背后势力连根拔起。

    尔等若知情,即刻如实招来,尚可从轻发落。”

    前来寻人的老者妇人们闻听此言,面面相觑,神色中满是犹豫与惊恐。

    良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战战兢兢地向前迈了一步,声音颤抖着说。

    “大人,民妇……民妇确实不知他们在外面做这般恶事。

    只晓得儿子在外面与一些好友走得近,若早知道,定不会放纵他啊。”

    又有一中年妇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人,请问他们盗窃了谁家,既然他们那么多人合伙作案,又怎会被人杀死?

    怕是官字两张口,随意编排罪名,我夫君向来老实,定是遭人陷害,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啊!”

    说罢,她竟不顾大堂规矩,呜呜咽咽地哭嚎起来。

    引得其他妇人也跟着低声啜泣,大堂内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穷乡僻壤出刁民,真是各种刁。

    罗县令眉头紧皱,再次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撒野!

    本县断案向来以事实为据,有真凭实据才将这些人定罪。

    昨夜案发之后,自有苦主前来报案,人证物证俱在。

    来人,将尸首搬几个过来,让这些人看看,谁家好人大晚上打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