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从耳后滑落,可她没去整理,只是静静注视着秃鹫起伏的胸膛。
卓怡来劝她休息,她摇头:“它现在需要持续观察,体温可能会反复。”
凌晨三点,小秃鹫在朦胧中睁开眼,正对上徐楹疲惫却专注的目光。她的指尖点了点保温箱的玻璃,嘴角极轻地扬了扬。
“看吧小家伙,我说过你会活下来的。”
窗外,黎明破晓,天边亮起白光。
而诊疗室内,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终于趋于平稳。
经过三天的治疗,小秃鹫已经正式脱离了危险期,再住院观察一周,就能够跟着爸爸妈妈出院了!
另一颗还没有孵出来的蛋,也有了破壳的迹象。
有了救治这只小秃鹫的经验,等秃鹫蛋孵化出来后,破壳的小小秃鹫就能接受系统的诊治,不用再像当初那样手忙脚乱了!
阳光明媚的上午,徐楹正埋头写病历,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谁往地上上扔了个装土豆的麻袋。
她抬头就对上窗户外那张自以为凶神恶煞的逗比鸟脸。
秃鹫大哥歪着脑袋,金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爪子死死扒着窗台,活像来收保护费的黑涩会。
它身后体型稍小的秃鹫大嫂正急得直跺脚,嘴里还叼着个亮闪闪的东西,活像偷了珠宝店急着销赃的共犯。
保温箱里的小秃鹫看见爸爸妈妈立刻炸开了毛,“咔嗒咔嗒“叫得跟坏掉的发条玩具似的。
徐楹刚开窗,就被灌了满嘴沙子——好家伙,这俩是开着沙尘暴专车来的?
秃鹫大哥笨拙地往前蹦跶两步,“啪嗒“扔下块石头。
嚯!鸡蛋大的戈壁玉就这么滚到了徐楹的办公桌上。
戈壁玉橙红透亮,像冰糖山楂糕,表面还泛着油光,一看就是被细沙盘了八百年的老货。
秃鹫大嫂也凑了过来,它小心翼翼吐出嘴里的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