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可能做你一辈子的打手,等老爷子一死,我接手宫家,可就要把这双手洗白了。”
“不然怎么好好辅佐你?”
宫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扫了一眼颜黛。
“有我和唐哥在,我们俩不会让你手上沾一点血,但以后我俩要是不在了……”
宫野将目光再次投向沈川,“这种事总得要人做。”
傅闻州目光一凉,“那也不会是她。”
他从手里接过那把锤子,重新放回刑具台,面无表情地把所有刑具一一排列,就像是在整理什么艺术品。
“我不会让她沾一点脏东西,你也别打她的主意。”
“我可以让你坐上这个位置,拥有今天的一切,自然也可以把你拉下去。”
宫野脸色一变,狐狸眼里不知道盘算了些什么,有一瞬的戾气闪过。
不过很快,他已经调整好面部表情,重新讨好傅闻州。
“既然哥下令了,我当然不会惹你不开心。”
“这种脏事,还是我来吧,我给你干一辈子。”
他笑眯眯的。
傅闻州勾唇,不置可否地重复,“一辈子?”
他才不会信一辈子这种鬼话。
能让宫野这种人一辈子臣服他,顺从他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可以给他带来利益。而且从势力上永远压制他。
感情不会让一个人忠诚,但实力可以。
这是傅闻州久居上位后总结出来的一套自有的,无情的商人理论。
宫野似乎是在傅闻州这里吃了瘪,又不敢拿傅闻州怎么样,转头又拿沈川撒起了气。
他将沈川拎起来,把他的一双手狠狠按进旁边的盐水里,沈川立马尖叫起来,疼得浑身冒冷汗。
“啊啊啊啊啊!”
宫野闭上眼,耳垂上的十字架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脸上的表情是变态的满足。
仿佛沈川的痛苦惨叫,是让他能沉浸欣赏的优雅歌剧。
“舒服了。”
“我果然还是喜欢听这种声音。”
颜黛忍不住上前一小步,再次向傅闻州开口:“放了他吧,他会有自己的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