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看一部关于生命挣扎的电影,心里又恐惧又悲伤,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震撼……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吧。”

    陆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柳如烟怀里的吉他上,又缓缓移到她脸上。他的好奇心显然并未因此停歇,反而因为这扇被悄然推开一丝缝隙的、通往未知深渊的情感大门,而变得更加汹涌。

    “那你……”他再次开口,这一次的问题,更加直接地指向了柳如烟本人,“你唱这首《吻别》的时候……你心里,也会这么‘堵’吗?”

    柳如烟的呼吸猛地一窒,几乎停摆。

    她何止是堵?

    每一次唱起这首歌,都像是被重新拖回那个昏暗的、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呼吸微弱。她记得他某次短暂清醒时,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她的手,从枕头下摸索出几张写满了潦草音符和零碎字句的纸片,塞给她,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恐惧、绝望,却又燃烧着对她最后的、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