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乾清宫旁的侧殿住着,只有皇上能见到,一个连来历都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怎么能放心这种人待在皇上身边?
阮流筝心中有些惊讶。
这十多年来,文帝虽因性情多疑而被史官频频进言,但于政事上很是勤勉,一日只睡两三个时辰也不见有小病小灾,想来身子该很硬朗才是。
怎么还相信这东西?
她目光落在文帝身上,看着对方的脸色的确比之前容光焕发了许多,又听着臣子们祝寿恭维的声音,阮流筝恍然大悟。
先帝也才活了四十有九,文帝今年已四十五了。
盛安的皇帝一连几代都没几个能活过五十的,也难怪会开始相信这些。
她心中想着,裴玄跟在文帝身后落座到她身边。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太子蟒袍,神色温润,面容矜贵,刚一落座,便附到阮流筝耳边道。
“今晚好生跟着孤,不要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