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是什么意思?”吕轻侯的声音颤抖着,他虽然见识了之前的种种恐怖,但眼前这建立在孩童尸骨上的戏台,以及这即将到来的“活祭”,还是超出了他理解的范畴。
“意思就是。”我冰冷地回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些观众,他们的生命、他们的恐惧、他们的绝望,都将成为滋养这戏台、取悦这些鬼物的‘祭品’!”
我的话音未落,戏班主猛地一挥水袖,尖声唱喏道:“吉时已到!开席!”
随着它一声令下,几个在台上表演“死戏”的戏子,动作猛然一变。
它们不再重复自身的死亡,而是齐刷刷地转过身,空洞的眼神瞬间变得贪婪而嗜血,它们从宽大的戏服下,抽出了各种沾满了暗红色血迹的、由骨头和青铜制成的刑具——骨刀、铜钩、铁链、魂针……
它们狞笑着,发出“桀桀”的怪叫,如同饥饿的秃鹫,从戏台上纵身一跃,直接跳入了“观众席”!
“啊!”
“不!不要过来!”
“救命!救命啊!”
短暂的死寂之后,观众席上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哭喊声。
这些原本僵直的活人,在死亡的威胁下,终于恢复了一丝行动力,他们惊恐地想要逃离,但在无形的束缚下,他们的动作迟缓得如同陷入泥沼。
屠戮,开始了。
一个扮演将军的戏子,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鬼头刀,一刀便将一个中年男人的头颅砍下。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那片松软的地面。
戏子却哈哈大笑,抓住手中这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如同战利品般高高举起,用戏腔高亢地唱道:“一腔热血洒疆场,方不负,男儿郎!”
另一个扮演旦角的戏子,用它纤细却如同钢铁般有力的手指,直接掐住了一个年轻女子的脖子。
在女子绝望的挣扎中,它用另一只手,将一根长长的魂针,残忍地刺入了女子的天灵盖。
女子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神瞬间涣散,魂魄被强行抽出,化为一道青烟,被旦角戏子吸入鼻中。
它脸上露出满足而陶醉的神情,兰花指一翘,凄婉地唱道:“问世间,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