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沈知寒才渐渐作罢。
他用了极大的蛮力紧紧抱住温悦纤薄肩膀,中间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为什么要跑?”字字沙哑至极,好似刚刚从一场前所未有的沙尘暴中走出来。
“我说了呀,我脑子乱掉了,乱掉了你懂吗?”温悦带着明显的哭腔,情绪俨然有些绷不住。
“也许我真的做的不对,我不该和你签什么生子合约,也不该放纵自己和你产生工作之外的关系。我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我是一个出卖身体的女人……”
温悦埋在沈知寒胸前,胸腔震动,哭到不能自已。
沈知寒没再说话,只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指腹一下下安抚着怀中女孩颤动的肩头。
过了好久,夜已十分静了,流浪猫细弱的苦叫在冰冷空气中格外清晰。
“现在稍微好点了吗?”
怀中人没有言语,但沈知寒通过她不再颤抖的肩头和胸腔判断出此时的温悦好多了。
确认好后,他弯下腰来,冰凉耳廓滑过柔软脸颊,他在这个世界离温悦耳朵最近的地方,以从未有过的坚定,诚恳道:“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一瞬间,刚刚控制好的情绪又全面崩盘。
沈知寒没有站在她的身后,安慰说她没错,她是对的。而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大方地承认是自己的错误。
姜奕南是错的吗?前台小姐是错的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自然的生存法则。
他们的对错与否对温悦来说其实并不那么重要,那些话顶多乱了她的心智,扰了她的判断。
可沈知寒不一样。
他的嘴巴说了他错了,可他的眼睛却在说:温悦,他们没资格评判我们。
爱是软弱的时刻,是求助于他者的心情,不是求助于他者的施予,而是求助于他者的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