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刘柳表嫂应该不会出事吧?”

    “不好说,有些胎位正足月的孩子都不好生,何况这种不足月又胎位不正的孩子!”

    林曼妮搂紧怀里的两个娃,挨个亲了亲他们的头顶,当初她这三个孩子生的有多艰辛,至今她都记忆犹新。

    等周母他们赶到时,刘柳已经被抱上了牛车,下身的棉裤上全是洇湿的血水。

    “姐,你来了,俺看她这胎保不住了。”

    周姑妈随行上了车,怀里搂着刘柳的身子,身下垫着老张婶家的破棉絮。

    “俺也去,陪你壮胆!别怕,大不了这一胎不要了,起码先保住大人。”周母也一脚跨上牛车,把抱来的破棉被给刘柳盖上。

    “卫国,你也跟着俺们一起去,都到这地步了,谁也别记恨谁,救命要紧。”

    “舅妈,娘,俺也去,多个帮手!”

    周春生也坐上牛车,即使俩人不是亲兄弟,但也从小一起长到大。

    手足情分一点不比亲兄弟的差,没娶妻前都还一直很深厚。

    周卫国和牛根生一起坐在前面赶车,所有人都没多说话,也没人安慰刘柳,唯有她一个人强忍痛苦的轻哼。

    牛根生紧绷着一张脸跑神,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去医院的开销怎么办?他去哪儿找钱?要开口跟他们借吗?

    周卫国面容淡然的加紧挥鞭子,抽的老牛边哞哞叫苦,边速度很快的往前跑。

    天杀的,大冬天跟着这俩傻货出来受苦!

    周春生连一眼都不多看刘柳,即使听不见她的痛呼声,自己也明白她这会儿难受的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

    “咳咳……卫国,你身上有钱吗?”

    难为牛根生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借钱的口,再不张口借,恐怕到医院也得闹笑话。

    “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