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满嘴喷粪的货!”

    蔡明华吓唬了刘柳几句,又闪到一边站着,这人纯纯的一个泼妇,粘上比屎还臭!

    牛根生躺在地上冻得直哆嗦,但也强忍着不起身,周卫国看着他的无赖样,也很无奈,碰见这种人躲都躲不过。

    这时,张玉霞捂着头巾从屋里站出来,望着院子里的亲戚,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牛根生和想撒泼的刘柳。

    沉声问这俩无赖:“你们想要多少钱才能完事?”

    “不多,赔俺50!”

    牛根生躺在地上跷着二郎腿来回晃荡,胸有成竹的斜眼望向屋门口站着的女人。

    “没有,谁家有50你赖去,俺家不给!”

    “那你打算给多少?50不行,给20吧!”

    刘柳清楚南山大队的工分比他们村的值钱不少,要说50多,那要20总该可以。

    “也没有!你看他的伤值20吗?要值的话,你们也把春生打成这样,俩家的账一笔勾销。”

    张玉霞看着一脸精明的刘柳,现在她连声大哥大嫂都不想喊他们,哪有当哥嫂的样!

    “那你们想给多少?总不能给个几毛钱打发叫花子吧?”

    “一毛不给!”

    “你想一毛不给?俺就去派出所告你们伤人!”

    看着张玉霞挺懦弱,说话轻轻柔柔的不顶事,一张嘴能玩死她。

    “那你去吧,这是俺家,你是来俺家讹钱的,俺看公安怎么判!”

    “大冬天你上俺家来干嘛?俺请你来的吗?你进来敲门了吗?俺家要丢了东西就是你们偷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俺男人是为了保护俺才动的手。”

    “你说破大天也没理,赶紧去报公安,俺们在家等着!”

    张玉霞的一番话,说的人醍醐灌顶,大家一贯秉着谁受伤谁有理,却没想过事情的前因后果。

    瞬间院里寂静无声,连地上故意直哼哼的男人也哑了音,目瞪口呆的看着张玉霞孤零零的站在门口,四两拨千斤的回击他。

    刘柳也被怼的没了话说,瞟了眼地上的男人,又扫了一圈院里站着的人,没一个外人,都是他们自家人,被问起来肯定不会跟他们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