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懊悔又是难受。

    她就是怕他死,可是却不明白他死不死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死了,也会有人来接她回国,她怎么会那么惊恐呢?

    那男人出来时端着一盆热水,她听到动静后望着他出神。

    他也放下了水盆,端赌看着她。

    从来没有那种怦然心动导致身体失灵的时刻,那辆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如果不是她敏感的将他率先拉了过去,或许……就有或许了。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车里怎么一下就那么灵敏了,从她受惊的程度来看,不需要其他言语,她是爱自己的,她的爱心翼翼,只有在生命旦夕的那一刻才真实的表露了出来。

    “晚意,来洗脸。”他嗫嚅着拿着毛巾走到了床边。

    晚意低着头,心情很沮丧的样子。

    “我那儿疼。”她低低的别过了脸不肯洗,双手抓着白色的枕头低低的抽泣着。

    这一朝,方曜容心疼了。眼神里毫无掩饰的表现了出来,只是她的头一直低着,长发将她的侧脸彻底的遮住了……他坐了下来,一手探到了她的臀上,从没受赡那边腰头入手……

    她立刻警惕的由后抓住了他的手,低声祈求,“不……”

    “看还不能看?”他有些微怒,只是这个怒来的毫无预兆,他一出声她就松了手。

    “关灯……”她话语里有孩子般的撒娇,只是这个条件对他而言太苛刻了。

    他轻柔的褪下了那条短裤,又将热毛巾搭在了她白净的臀上,佯装严肃道,“关疗急着做什么?你现在不能乱动,不然伤口好不了。”

    还用他吗?她就是不习惯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被他无限制的看光了。

    一股温暖的电流传入身体,感觉轻松了好多,那股锥心的疼痛也减轻了些,他在这里,她觉得安心。

    那种安心,以前只有妈妈能给。

    “我要喝水了要去洗手间了怎么办?”她心里不是真担心这事,而是担心他离开。

    如果真在这里待一个星期,他会陪着她吗?

    “晚意,我会把你完好无缺的送回去。”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在看什么,不敢回头看他。

    “你牛头不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