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不好意思的话,他倒是的自然,晚意的脸却更薄凉了。
“你有没有想过娶我做老婆?”她再次将头埋了下去。
那个‘老婆’从嘴里溜出来的时候,她是没法自持,全身的血肉都沸腾了。
过了十秒左右,他回答了,还是雷吼般的声音,“你给我下车!”
晚意拼命摇头,语气坚定切不容置喙,“不下,你不就不下。”
这种幽暗的夜晚,面对一个病患,还是一个神经极度脆弱的女人,方曜容妥协了。
“或许……有想过。”他低低的声音传进她耳里的时候,她身体一颤,他没让她缓过气,继续用那低迷又极富杀伤性的磁音道,“梦里吧。”
一道刺眼的利光打来,晚意先是条件反射的闭了眼,接着有汽车的声音,那道亮光越来越刺眼,比太阳光还绚烂几分。
心里突然就紧张了起来。看着方曜容扶着车门的手骤然一紧,就跟有利物抵住了她的心脏,几乎下意识的她就伸手去抓他的腿将他往车内拉。
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远光灯,她一定会为了他那句戏言而生气难过,可这些东西在对上死亡的瞬间,都变成了轻如云烟的东西,她不想要他有事,不想看他死。
她紧张的快窒息了。
一阵飓风卷过,她感觉那个男人踉跄的往她这边动了一下,就是这个动作加上车外那一闪而过的亮光和震耳欲聋的飙车声,让晚意差点从胸腔吐出一口血水来。
她的头保持着上仰的姿势,牢牢的看着上方那双黑不可见底的眼眸,双手也捏了又捏抓着他的腿,喉间干涩的哽了哽,就差没掉下两滴伤心泪。
方曜容动了动腰想拉开她,却被她紧紧的抓着丝毫不能松动。
她也不动,就是使着暗劲,一脸较真的咬着唇看他……她不知道,她的下颚紧紧的卡在他的分身上,又死命的将他的腿往车里拉,那种感觉令方曜容很不舒服,但低头对上她眼眸那一刹那,他又不忍心呵斥她的无知。
在酒店入住已经快伦敦时间凌晨一点了。
她那个伤口算不上重伤,所以不需要住院,他去洗澡的时候,她趴在柔软的大床上默不作声,那会儿的影响还在,她在明白这是一场虚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