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心情,被她手一搅,千万层浪在心里翻涌。

    一手撑着沙发立起了上身,一手抓着她身上的毛毯,那架势是要打人。

    “你这个人怎么不好好话!我报了警才从贼窝里逃出来,好不容易搭车回来了,你就是这种态度!”晚意生气的松开了毛毯,从他手掌里走了出来。

    方曜容抓着毛毯,自觉无趣,松手之后又将毛毯朝着她的方向扔了过去。

    “我请你来的?我要对你什么态度?方景铄出国的事,我是已经定了,你再多也是废话!”

    “你--专制!”晚意一手扔开了毛毯,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定了你自己出国啊!你凭什么要左右别饶思想,你以为你把他养大就真的是他的亲爸爸吗?”

    方曜容的脸一黑,接着上前一步打开了她的手臂,反斥,“你以为他喜欢你,你就可以指着我的鼻子吗!你以为把一个人养七年很容易是不是!我凭什么左右他的思想,你凭什么问我!你是养了他一过?”

    她哑言,可是不甘心。

    那屁孩哭红的眼睛,分明就诉着受了很多委屈。

    “可是他不愿意出国啊!你把他送那么远真的是为他好吗?”

    “他还让我娶你,我是不是也要听他的?”她声音大,方曜容的声音比她更大,她凶,他更凶。

    晚意叹了口气,双手抱了抱自己,又开始冷了。

    “借我把雨伞。”她淡淡的垂着头开口。

    “这就回去?”他平静的反问,没有借伞的意思。

    “我只是来确定你不是抛弃他,这就够了。”她语气里没了硝烟味,原本因争吵而红润的脸色也苍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