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号矿井卖给龙山煤矿,龙山煤矿又从下面挖出来珍贵的稀土矿,这完全就是梧桐能源那些评估专家的一个失误。”
“事到如今,这些评估专家也已经受到了组织上相应的处置。”
“只不过,我们话又说回来,咱们既然放权给了下面的国企,让它们有自主权做买卖,那我们也要有心理准备,能承受做买卖的常态,这买卖有时候就是有的亏也有的赚。”
“试想一下,这天底下哪有一本万利的买卖?咱们真要规定了国企的买卖就只能赚不能赔,那以后咱们这些干部恐怕没有哪个还敢过去挑国企的这一根大梁了。”
周洪涛的这一番话听着没啥毛病,可里面的东西,你只要细细品一品,那就出来了。
是啊,国企的买卖哪有稳赚不赔的?
就连z石化这样的垄断型大集团都亏损了呢。
陈珂言只是沉默着,但脸上的表情却很坚定,表示她不会同意就此解散专案小组的。
周洪涛自然也门清的很,随后又抛出话题来:“太平县现任的赵老书记也即将到站了,咱们今天还要讨论一下,谁是赵老书记的接班人呢。”
如此说着,周洪涛眼睛落在陈珂言身上,问道:“珂言同志,你觉得谁适合上来接替赵老书记,主政太平县?”
在这种情况下,周洪涛在太平县下一任县委书记的人选上征求陈珂言的意思,那就代表着周洪涛在人事问题上要做出妥协,让出部分权力来,从而跟陈珂言进行交易。
而这个交易的内容就是,专案小组必须要解散,不能让它们再深挖下去,于此换来的回报,则是太平县以后可以成为陈珂言的政治棋盘。
当然了,市里面在县委书记的人选上只有推荐权,至于最终的任命能不能通过,还要考验陈珂言在省里面的关系呢。
陈珂言微微蹙起眉头。
太平县那个地方她知道,在梧桐市的二区八县里,那是最穷的一个地方,这也因此注定了太平县的政治地位,也在市里面常年排倒数。
可即便如此,如果陈珂言能抓住太平县这一颗棋子,那么以后也是能走上几步的。
毕竟过河的小卒还能当车使呢。
并且,陈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