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家主的对面说：“既然都睡不着，咱们就聊聊吧。”
“有什么好聊的。”叶家主再度将目光落在面前的热饮上：“人啊，怎么活都是一辈子。”
他这一辈子，也快到头了。
“这个难说，万一您天赋异禀呢？”孔汐妍笑眯眯说:“一辈子顶人家两辈子。”
“有什么用？众生皆苦，一辈子活出两辈子的苦，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您特别能吃苦？”孔汐妍眨了眨眼睛。
“……”叶家主没好气地瞪了孔汐妍一眼，之后才轻叹一口气收回了视线：“小晟……是我哥哥的小儿子。”
孔汐妍知道叶家主是想说跟叶韫晟有关的事情，便换了个坐姿认真听着。
“那孩子打小就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叶家主提起过去的事情是，一双眼睛都是亮的：“当时叶家分为两派，一派学医救人一派教书育人。
小晟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想让他跟我去教书，大哥想让小晟跟他学医。
每次我跟大哥因为小晟吵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小晟总有办法几句话就让我们俩笑出声来，再也吵不下去了。
我们都很喜欢小晟，他是这个家的开心果。
他的哥哥姐姐们也非常疼他，连带着他们的朋友，也都很宠小晟。
我们都认为小晟是叶家的希望，是未来的叶家家主不二人选。
那时候家里每一天都是笑声。”
叶家主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的光也跟着黯淡下来了。
“我听叶老板……叶韫晟说，他的身体不太好。”孔汐妍回忆起叶韫晟说过的话：“他说他自幼体弱，是被叶家抛弃的那一个。”
“叶家从来没有想过抛弃他。”叶家主正色道：“他是叶家备受期待的孩子。”
“那你们俩的认知是不是这个偏差有点太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