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将验收参观顺延几个小时，但副厅长只是微笑着与身边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萧，还是要把基础打扎实。”
他说完，直接带着一行人离开了信息化中心的工作大厅。
海捷威视的人也如同胜利者一般，随着一并离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群刚一离开，沈处长就立刻指着市局的信息化干事一顿狠批，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你们干什么吃的？领导来之前都要好好过一遍流程的？让这么多领导扫兴，丢不丢人？你们没有羞耻心吗？”几名市局警员被骂得抬不起头。
“沈处，我们昨天把全流程都测试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不知道怎么会出现今天的状况。”
“那就是你们的供应商有问题！”沈处长转过头，眼神阴恻恻的，直直盯着萧绮，“海捷自己就有后台系统，你们非要舍近求远找另一家来开发，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这……这是局长定的……”几名信息化干事不敢承担这么重的责任，小声辩解道。
“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局长反映，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司都往公安系统引，丢不丢人？”
沈处长这些话句句都是说给萧绮听的，但现在理亏的她只能默默忍着，根本无法做出反驳。
看着女孩低调隐忍的样子，沈处长满脸得意，故意从萧绮身边走过，嘴里还碎碎念叨：“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还谈什么设计，连服务器都找不到。”
萧绮没有心情与这种人计较，马上带人去了机房。
市局领导已经给管理员打了招呼，萧绮一到就在警员的陪同下进了机房。
机房的空调发出刺耳的嗡鸣，萧绮的高跟鞋在防静电地板上敲击出凌乱的节奏。
她攥着门禁卡的手指关节发白，目光扫过一排排泛着冷光的金属机柜，那些贴着标签的柜门像沉默的证人，在幽蓝的应急灯下投下交错的阴影。
"z区17号"她喃喃自语，指甲在机柜编号牌上刮出细小的声响。
汗水顺着脊椎滑进西装领口，服务器阵列运转的蜂鸣混着ups电源的低频嗡响，在密闭空间里发酵成令人窒息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