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起就一直跟着我。都跟到店里来了,好吓人!”
萧绮循着程玲指尖望去,只见廊下光影里踱步而来的男子身材颀长,月白道袍随步幅轻扬,袖口暗纹在壁灯下流转如云气。
他负手而行,玄色丝绦系着的铜铃未响,先从喉间溢出一声清越唱喏:"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尾音未落,人已转过湘妃竹帘,道袍下摆掠过汉白玉地砖时,竟未带起半丝声响。
“朱大师,你在魔都呀?”
萧绮见来人是朱与墨,连忙起身相迎。
“断不敢称我为什么大师,小嫂子。” 朱与墨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
萧绮抿起双唇,俏脸泛红,柳眉微蹙,“别这么叫我,感觉怪怪的。”
继而,她向二人引荐朱与墨。
程玲与罗雨面色均显异样,虽起身寒暄,礼数周全却透着几分生硬,恍若面对的不是寻常店家,而是一团灼人的炭火。
朱与墨扫视屋内,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罗雨身上。
“罗总是吧?久仰了。”
罗雨咽了口唾沫,连忙起身再次行礼。
朱与墨似是看出了什么,他抖了抖袖口,缓声念叨:“阁下双目赤红,印堂微锁,山根隐现青气,应是心事凝结成块。在下劝您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