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行李被谢雨薇寄到了公司,之后又被程玲麻溜地转运到了萧绮家里。
江澈原本打算这次回来就自己租房住,可小萝莉手脚太快,他连行李的影子都没见着,东西就被装车运走了。
萧绮对此表现得理所当然,以江澈的性子,不会生硬地提出搬走,只能暂且继续和女孩同居生活。
晚饭后,两人在客厅梳理公司的现状。
资金方面,所有股东都要求撤股,跟星罗科技撇清关系,就连东华资本的钱国庆都让人送来了退股书,摆明了宁愿得罪江澈,也不愿招惹楚飞虹的态度。
业务上,公司大部分项目都停了,后续也没有着落。
员工也只剩 10 人,留下来的都是一开始就跟着萧绮创业的元老。
江澈把所有关系罗列在纸上,看着密密麻麻亟待解决的问题,他靠在沙发上,悠悠叹了口气。
“不愧是大飞哥,这制裁的力度,都快赶上白宫里拉手风琴的金渐层了。”
“你说的是谁呀?” 萧绮不怎么关注国际新闻,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江澈压着嗓音说:“ake arica great aga,美国新上任的‘万税爷’啊!”
萧绮吐了吐舌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别这么紧张,不就是没钱、没人、没业务嘛,算不上绝境,一项项解决就行。”
“说得轻巧,这三点哪一个是容易解决的?”
“先解决钱的问题,你们之前有约定退股时的交易价格吗?”
萧绮摇了摇头,说:“我当时不懂这些,合同条款里也没明确,只记得说协商解决。”
江澈思索片刻,“他们急着跟星罗科技划清界限,既然这么急,时间对我们有利。”
“你确定?”
“资本家最难缠,因为他们贪得无厌;资本家也最讲理,因为他们趋利避害。”
江澈说完,喝了口杯子里的咖啡,悠然看向身旁的萧绮。女孩穿着睡衣,头上挽着发髻,精巧的鼻子上架着副黑框眼镜,透着几分知性文雅。
“你戴眼镜的?” 江澈好奇道。
“有点散光,平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