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走到了钱家门口。
院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的声音却让她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装什么金贵!”司妹子尖锐的声音像把刀子,“一碗药都喝不下去,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可不是嘛,”钱二嫂阴阳怪气地附和,“在这个家待快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的媳妇要来有什么用!”
林巧云和巧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巧巧作势要冲进去,被林巧云拉住了。
“别冲动,”林巧云低声道,“我们先看看情况。”
推开院门,几个妇人见是她们,立刻收敛了刻薄相。
司妹子假意咳嗽两声,钱二嫂则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针线。
穿过堂屋,来到别院最小的那间屋子前,林巧云轻轻叩门:“春珠姐,是我和巧巧。”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春珠憔悴的面容出现在门后。
她的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整个人瘦得像根竹竿。
“你们来了。”秦春珠的声音有气无力,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林巧云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几包中药,还有一碗已经凉透的汤药。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些日子,婆家人对你不好?”林巧云试探着问。
秦春珠苦笑一声:“也不是,就是”她欲言又止,目光闪烁着看向窗外。
“长河哥呢?”巧巧四下张望着,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不在家?”
秦春珠扯出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去卖胡饼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卖胡饼!”巧巧气得直跺脚,木地板被踩得咯吱作响,“我这就去把他叫回来!”
秦春珠慌忙抓住巧巧的衣角,力道大得让人心惊:“别去是我对不起他。”
这句话像一记惊雷,炸得巧巧和林巧云都愣在原地。
林巧云心里咯噔一下,她早有预感事情不简单,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记忆中那个总是笑着的秦春珠,何时变得如此憔悴。
“春珠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巧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