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有钱啊!”钱长远一脸理所当然,“这不是应该的吗?一家子人,有钱的帮衬没钱的,天经地义!”
这话听得钱春菊心里发堵。她想起以前家里有事,让老五两口子出钱的时候,她也没少帮腔。那时候她觉得理所当然,可现在不一样了。
“麻烦你硬气一回行不?”钱春菊忍不住了,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整天盯着人家那点钱!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能自己想办法?”
钱长远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媳妇儿,你今儿是咋了?吃错药了?以前你不是最爱说老五媳妇小气的吗?”
钱春菊在心里叹气,这男人怎么就不明白。
她想起秦春珠这些年在钱家的日子。挣钱养活这一家子,还要被人说闲话。
要是自己卖了豆薯粉方子,是不是也得这样?
“我问你,”钱春菊坐到钱长远身边,语气放缓了些,“要是咱们有钱了,也得给家里?”
“那不是应该的吗?”钱长远说这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钱春菊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借着灯光整理头发,实则是在平复情绪。
“凭啥?咱们自己挣的钱,凭啥分给别人?”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钱长远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你以前不是说老五两口子自私来着?现在咋变了?”
“那是以前!”钱春菊猛地转身。
“以前跟现在有啥不一样?”
钱春菊心说,当然不一样。
当初打工赚钱的只有老五夫妻俩,现在她也要挣钱了。她走到床边,俯身看着钱长远。
“你说,”她拧着钱长远的胳膊,“要是咱们有钱,你倒是舍得给儿子造大房子,还是分给五房兄弟?”
钱长远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你想啥呢?咱们哪来的钱?种地能种出金子来?”
钱春菊深吸一口气,在床边坐下:“假如我也能赚大钱呢?”
“你?”钱长远大笑起来,笑得床都在抖,“你还想学老五媳妇卖胡饼?就你那手艺!别做梦了!”
钱春菊气得在他腰上狠拧一把:“林巧云要买我家豆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