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珠这才道出实情。
说话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点燃了希望的火苗。
“我是青河公社的,那边去年就有人开始做生意了。我爹在河集也有些门路,我家从冬天就开始做包子生意了,大伯推着炉子去河集,我们几个堂兄妹拿着篮子串街。”
她说着,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那时候虽然辛苦,但日子过得充实。赚的钱比种地多多了,我弟弟都能去河集读书了。”
巧巧点头附和:“我爹看报纸说要放开了,他想在村里宣传,就是韩财哥不同意。”
说到这,她撇了撇嘴,显然对村里这种保守的态度很是不满。
林巧云托着下巴思索:“我之前去河集,看到不少人做生意。有卖酸梅汤的,有修车的,连剃头的都有了。确实比以前热闹多了。”
“可不是嘛!”秦春珠眼睛一亮,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向往,“我们生产队好多人都开始做了,就是你们这儿”
巧巧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你家那口子能同意吗?”
这话像根刺,狠狠戳中了秦春珠的痛处。
她嫁到钱家才两个月,公婆把她看得比什么都紧,钱长河也是,生怕她跑了似的。
“穷人家娶个媳妇不容易。”巧巧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都怕跑了。”
秦春珠烦躁地摆摆手:“这事儿我自己能摆平,长河那边我来说。关键是得几个人一起干。”
她的手指在凳子上轻轻敲打着,语速随着思路逐渐加快,“用炉子烤饼,支个摊子。得有人收钱,有人烧火,还需要有人帮忙做饭”
林巧云蹙着眉头,脸上写满犹豫:“现在风气是松了点,但要是有人告状”
“我知道有风险。”秦春珠点点头,眼神却异常坚定,“以前我娘就是偷摸着卖,今年我大哥都敢摆摊了。人多壮胆,咱们几个一起,也能互相照应。”
林巧云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参加!”
“你?”秦春珠惊讶地看着她。
在她印象中,林巧云一向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就我!”林巧云挺直了腰板,“我家就我和青松两个人,光靠工票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