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睥睨，嫌弃又恶劣。
“老同学，打算怎么赔？”
一声老同学，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也让程橙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苍白。
“哟，难得还有骁少记得的女同学，我瞧瞧是哪一届的校花？”
“我说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老同学来了，该不是有一段难忘的过去？”
旁人新奇凑近，打量着程橙。
沈骁搂着吃醋的张琪，看着低头避忌惶恐闪躲的程橙，笑的意味未明。
“的确，是有一段难忘的过往。”
恶魔之声，一下把程橙带回了恶梦般的过去。
逼仄的厕所，腥臭的垃圾场。
嬉笑谩骂，生锈的刀片，烧到发烫的卷发棒……
程橙全身泛起恶寒，手臂上陈旧的疤痕又开始疼痒。
她拼命抓挠，却怎么也驱逐不了那深入骨髓的痛痒。
“啊，她手上好恶心，骁少，你怎么跟这种人做同学？”
张琪的尖叫嫌恶，更点燃了那群人的猎奇。
程橙眼眶通红，泪水已经在眼中打转，她死死咬着唇，不让懦弱的眼泪流出。
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打气，她抬头。
“东西，还我。”
程橙看着被沈骁把玩着玉佩，艰涩低哑开口。
那是母亲临死前，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玉佩，你说我陪你坐到终点，就还我的。”
沈骁挑眉，随手将玉佩一丢。
“喏，给你了。”
程橙死死盯着他，又看着地上的玉佩，抬脚，弯身。
只是在手刚要触及时，玉佩又被他踩在脚底。
“东西还你了，我被你弄脏的车子，你打算怎么赔？”
沈骁微微俯身，插兜睨着低头望过来的程橙，嘴角玩味。
“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怎么让我解气，还记得吗？”
轻缓的话，却引起程橙最深的战栗。
“我、我可以赔你钱。”
程橙艰难吞咽，眼眶的红蔓延开来，却有一双冰凉的手温柔抚过。
她浑身一震，本能的想瑟缩，却硬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