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之交譬如昨日,而今的背叛和利用也历历在目,阿敬对谭凛川的情谊如那些交错复杂的交易版图,剪不断理还乱。
谭凛川坐在那,靠着椅背:“阿敬,你18岁跟在我父亲身边,后来又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的所有行为处事,都是我和我父亲手把手教你的,但这么多年,你还有一样没学会,不够心狠手辣,妇人之仁。”
这已不是谭凛川第一次说他了,从前就说过。
阿敬脸色铁青,来见他的主要目的本是为了地下钱庄的事,但此时,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却是:“你从未信任过我?”
事已至此,信任与否其实早已不重要。
谭凛川摊手:“如果不信任,我此刻怎会在这?”
阿敬:“那地下钱庄的钱呢?我接手处理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早在那半年之中转走了?”
如果真如此,那么地下钱庄的真实金额是怎样惊人的数据?而钟姓客户也只是一个幌子,更重要的客户名单,恐怕只有谭凛川父子知道,他是如此缜密的一个人。
谭凛川自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说:“阿敬,你只有一条路可走,继续深挖对你有弊无利,你想获得王局的信任,只有将功补罪,找到姓钟的,我可以配合你。”
虽然姓钟的一直是他的一个棋子,但是交出他,亦是谭凛川的下下策,意味着层层暴露。
他的建议,阿敬并不领情:“交出姓钟的是你的义务,还有,这个案子我一定会一查到底。”
阿敬不为获得王局的信任,他只想对得起自己胸前的警徽。
两人交锋没有任何烟火,但清楚地知道往日所有交情都一笔勾销,真正的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谭凛川对于阿敬的执着不置可否。
王局这时推门而进,他看了眼谭凛川,但目光聚焦在阿敬的身上,想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你出来。”他命令。
阿敬跟着出去,主动汇报:“谭氏地下钱庄的客户名单有疏漏,最大笔的金额应该早在半年前已转走。”
这是他工作的重大失误,毫无察觉。
王局却不再听他的任何话,只命令道:“你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这个案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