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敬被谭凛川当了棋子,如此一想,那么对于之前地下钱庄的一笔笔交易,谭凛川是否真的完全无条件信任了他,全部交由他处理?
细思极恐,他的眼里沉静却也风云变幻。
王局乘势厉声问:“你想到什么?”
阿敬不敢掉以轻心:“我请求把我提交的所有材料再进行一次审查。”
十余年隐姓埋名的职业生活,如果一切都是假的,他这十几年的意义在哪里?
纵使知道很多同行一辈子都在隐姓埋名,甚至更有为此付出生命的,但他无法接受自己十余年的工作,到头来是一场空。
王局便吩咐手下,把他提供的信息和数据拿来再审查一遍,王局本计划尽快把资料提交检察院,真正立案,但姓钟的还没有踪影,谭凛川意志强大,关了这么久,没有任何动摇,不透露任何信息,他的律师团队亦难以应付,所以,王局除了原敬提交的资料之外,还一无所获。
阿敬和几位金融专业人士连夜又审查了一遍,每一笔的交易,所有的痕迹,他都记录在案,绝无问题。
不待他松口气,他脑海里忽然一闪而过一个念头,他接手处理的是钱庄全部的金额吗?
海外那些公司成立了半年多,谭凛川一直以要合法化这些公司为由,进行正常的贸易往来,一直强调暂时不能动地下钱庄的钱,哪怕当时姓钟的威逼利诱,他也无动于衷。
阿敬此时心跳急剧的加速,额角的冷汗也一滴滴冒出来,这半年,分布世界各地的公司,那么多的贸易往来,真的没有动地下钱庄的钱吗?
是否只是一个幌子?
甚至把沈鹰州控制在海港市,力求他的帮忙,其实都是一叶障目?转移视线的?否则以他的性格,沈鹰州若不帮忙,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阿敬颓然,他跟了谭凛川这么多年,却还是疏忽了,他的心计有多深城?
关乎他父亲的安危,关于整个谭氏的命运,他怎会掉以轻心,全权交由他处理?
王局见他脸色奇差,便问:“有何新发现?”
阿敬不答,“我去见他。”
转身大步往外走去,那长而笔挺的身影被走廊白炽的灯光照得有些虚浮。
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