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的心被两件事搅弄得心神不宁。
“阿杳?”
她猛地抬头,只见陆初尧倚着枣木拐杖,月白长衫下摆沾着半片枯叶。
“初尧……小公子怎么出来了?你昨日腿如何了?”
陆初尧有些心虚,耳尖泛红,解释道,“回来休息了,敷了药好很多了。”
他踢开脚边石子,“一直在府里呆着,实在是太无趣了,这才出门走走。”
苏杳看着他的腿,“可是你的腿……”
“拄着拐杖,慢慢走,无妨的。何况我身边还有空青。”他凑近苏杳耳边,“他可是一等一得高手,很厉害的。”
苏杳的目光看向这个跟在陆初尧身后不怎么说话的男人。
他看上去黝黑黝黑的,一双眼睛冷得像淬了冰,正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从前只当是陆初尧的小厮,原来是个练家子。
陆初尧的目光落在春桃怀中的油纸包上:“你出来买东西?又在捣鼓这些草药?”
“大夫人头疾犯了,我想着做个药枕送去。
“当初你娘教你的东西你都还记得呢?”
风卷起街边幌子,苏杳的视线飘向远处同仁堂的匾额。
她沉默了一瞬,她的母亲会医术,她也是从小耳濡目染,又加上这三年她看了些医书,才略懂一二。
“我不过是略懂皮毛,不作数的。”
陆初尧笑了,“皮毛也够厉害的!你饿不饿,我想去醉香楼吃烤鸭。回京那么久,我都没吃过,想念的紧。”
苏杳脸色一僵,指尖骤然收紧。
“小公子……今日怕是……”
她刚想拒绝,可却看到陆初尧那双渴望的眼睛。
“阿杳,你不会这都要拒绝我吧。”
他眨巴着眼睛,故意露出脚踝:“你瞧这伤,再不补补可怎么好?”
苏杳长叹一口气,“走吧。”
陆初尧知道苏杳向来耳根子就软,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醉香楼。
陆初尧问掌柜要了一个雅间,苏杳道:“你腿脚不便,还要上楼,太麻烦了,不如我们就在下面用膳。”
陆初尧倔强地摇头,“那么多人看着多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