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名刁难苏杳,这事才成了焦点。
不过宫宴热闹,转眼就没人记得这茬了。
陆怀瑾站得笔直,朝着太后深施一礼:“臣祝太后福寿安康,岁岁无忧。”
宫人掀开锦盒,里头躺着一对羊脂白玉盏,玉质通透,盏身上花纹雕得栩栩如生。
太后伸手摸了摸玉盏,触手冰凉顺滑。
她盯着这对宝贝,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这些年她什么宝贝没见过?
可陆怀瑾送来的贺礼,总让她多看两眼。
毕竟这不止是礼物……是陆怀瑾对她的那份心思。
太后摩挲白玉盏,似笑非笑地睨向苏杳,眼神里带着的打量,又像是警告。
“苏杳,你曾经在哀家身边伺候过哀家,哀家还记得你亲手煮的茶,带着股子烟火气。”
她尾音拖得绵长,这话分明是当众揭苏杳的老底,嘲讽她的出身低微。
苏杳攥紧裙角,刚要屈膝应下,身侧突然传来衣料摩擦声。
陆怀瑾缓步上前半步,玄色蟒袍遮住她颤抖的身影。
“太后谬赞。她那点手艺登不得大雅之堂,不过是煮着玩罢了。若太后想品茶,臣府新得的雨前龙井,改日亲自奉上。”
苏杳诧异地看向陆怀瑾,烛光下,他侧脸线条冷硬,
从前在太后面前,不管太后如何刁难,他永远只是袖手旁观,任由她跪在冰冷的青砖上直到晕倒。
这一次,他居然护着自己了。
陆怀瑾蟒袍下的手悄然收紧,将苏杳往身后又护了几分。
太后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盯着陆怀瑾挺直的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许久,她终于轻笑出声:“难得怀瑾如此上心,哀家倒是期待了。”
太后挥了挥手,“来人,给首辅大人赐酒。”
随着太监一声唱喏,锦衣卫指挥使萧遇阔步上殿。
玄色飞鱼服绣着银线蟒纹,他目不斜视地从陆怀瑾身侧掠过,仿佛那两人根本不存在。
宫人掀开檀木盒,一串奇楠手串赫然入目。
深褐色的纹理盘旋如流云,太后娘娘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礼物。
她的